《大鬧天宮》導演:不怕與《魔戒》比較
在《西遊記之大鬧天宮》中出現了一些接地氣的大闹导演台詞,比如孫悟空會說“我二百五”。天宫
鄭保瑞《狗咬狗》劇照
鄭保瑞出席首映式
鄭保瑞19歲入行,不怕比较為林嶺東、魔戒王晶、大闹导演葉偉信等擔任過副導演,天宫早期執導的不怕比较兩部“大頭怪嬰”係列低成本恐怖片獲香港金像獎新晉導演獎提名。2006年的魔戒《狗咬狗》以其淩厲的影像風格成為他最具影響力的作品之一,之後又執導了《軍雞》《意外》《車手》等片,大闹导演獲威尼斯電影節等國際影展的天宫多次提名。
鄭保瑞作品風格鮮明強烈,不怕比较當宣布《西遊記之大鬧天宮》(以下簡稱《大鬧天宮》)將由他擔任導演時,魔戒很多人都頗感意外,大闹导演連他自己也非常的天宫不解,“《大鬧天宮》關我什麽事?”在接受新京報專訪時,不怕比较他提到最多的一個詞就是“平衡”,他需要在忠於原著和改變創新之間尋求一種平衡;更需要在個人風格和觀眾口味之間尋找到一種平衡。
改編 必須拍出一個讓更多人能接受的東西
新京報:你之前的導演作品都是有著很強烈的個人導演風格的,很多人對於你來執導《大鬧天宮》頗感意外,你是否也感覺到了一種束縛?
鄭保瑞:星皓老板王海峰來找我拍這部電影時,我當時就蒙了。我19歲入行,從負責掃地買飯的場工做起,從沒想過自己會拍這麽大的一個題材,當時心裏也在想,《大鬧天宮》關我什麽事?應該是老爺(徐克)去拍的吧。後來我想,他們找我可能也是想拍出不一樣的東西,既然他們敢冒這個險,我為什麽不敢?但是實際進入之後,我才發現《大鬧天宮》對我來說並不僅僅是一部電影,它其實是一個工程。這次對我最大的挑戰,是我怎麽帶著三千多個工作人員把這部電影安全地完成。
在決定拍的時候我就很清楚,這部電影一定不是我個人的東西,而是一個符合大眾口味合家歡的題材。老實講,我從沒試過在一部電影裏講什麽平衡,其實這個題材我也是有很大空間去拍我想要的東西,但是我必須要拍出一個讓更多人能接受的東西,中規中矩,不能硬來。
新京報:這次在對原著的改編上,既有創新,也有對原著經典段落的還原,為什麽不是完全忠於原著或者徹底顛覆?
鄭保瑞:現在我們一拍名著就隻想著如何去創新,可是我們為什麽不能保留最經典的東西?《西遊記》被拍了那麽多部影視劇,可是被奉為經典的還是忠實於原著的六小齡童版和上海美術電影製片廠的動畫片《大鬧天宮》。不過我覺得翻拍經典並不是要去揣摩原作者的思考,我也不知道吳承恩先生在寫《西遊記》時是怎麽想的,但是我們現在再拍,就應該拍出我們是怎麽看待《西遊記》這部經典的。這個方向也是我們所有創作人員都肯定的一個方向,因為我們不想跟觀眾距離太遠,更不想讓觀眾仰望,所以片中會出現一些接地氣的台詞,比如孫悟空說“我二百五”。
新京報:除了接地氣的對白,片尾孫悟空主動將如來的手掌壓到自己身上受罰,也引起了不少爭議。
鄭保瑞:我的女兒五歲,我和太太總是跟她說這個不要做,那個不要做。有一天我跟我太太說,為什麽我們對女兒能夠承擔錯誤改過自新這麽沒信心?我們自己都是錯了成百上千次,但是我們能夠走到現在就是因為我們不怕錯。錯沒有問題,我覺得這也是一個人完成成長的一個必須經曆的過程,所以孫悟空最後主動受罰,我覺得這恰好說明孫悟空完成了自己的成長。
新京報:在人物的設置上,顛覆最大的是玉皇大帝,將以往玉帝中庸無為的印象改成了一個明者和智者。這樣處理與周潤發演玉帝有關係嗎?
鄭保瑞:(笑)的確有一定關係。玉帝這個形象還沒有明確的定位時,我就覺得他領管天庭,不應該是一個昏君,這也許也是我們現代人的一種不安全感,我們都希望領導我們的是一個明智的人,而且也並非高高在上的感覺。而這種感覺讓發哥來演是非常合適的,大銀幕上發哥是小馬哥,是賭神,但私下他是很親民的。其實當時我還擔心請不來發哥,但他很爽快地答應了,這反而讓我更清晰了這次玉帝的形象。
特效 不怕與好萊塢大片比較
新京報:據說你剪掉了不少拍好的內容,而且多數是花費巨資的特效鏡頭?
鄭保瑞:差不多減掉了將近一半的素材,主要是因為我覺得有些特效還沒有達標。其實那些鏡頭都很精彩,但是如果精彩和錯誤比起來,我還是選擇不出錯。看到最終剪出來的成片,我看到了特效工作人員臉上的幸福,也看到了他們有多痛苦,因為那些鏡頭都是他們花了很多心血才完成的,感覺很對不起他們。
新京報:作為目前投資最大的華語片,特效場麵難免會被拿來與好萊塢大片相比,對此也有媒體吐槽,認為還不夠逼真和精致。
鄭保瑞:有很多人問我,怕不怕被拿來與《魔戒》這樣的好萊塢大片比較,我說不怕,雖然不會每一個人都喜歡,但是我不相信,觀眾看到這部電影之後會把我們三千多個工作人員付出的努力全部推翻。我們沒有抱著要做華語片巔峰之作這樣的目標,而是很踏實地做好每一步,而且這次我們也並沒有把特效放大到多麽誇張,而是力求在劇情和特效之間尋求一個平衡。
新京報:白狐的小夥伴卡通式的扮相是被媒體吐槽最多的地方,為什麽這樣處理?
鄭保瑞:我不是不知道觀眾會覺得風格有點不太搭,但堅持這樣設計是因為考慮到小朋友觀眾,我覺得白狐身邊的朋友應該是一群看起來比較可愛的小動物,不像魔族其他的怪獸那麽恐怖。我承認熊貓有點過,但是我不討厭這群小動物,而且他們對於白狐的性格塑造是有幫助的。
新京報:去年周星馳的《西遊降魔篇》取得了超過12億的票房,這部電影難免拿來與其比較,有壓力嗎?
鄭保瑞:我們不是比賽,我很希望能夠有更多人來拍《西遊記》,這是一個良性競爭,我沒有什麽好怕的。我身邊的朋友都不敢在我麵前提《西遊降魔篇》(笑),其實對我來說真的沒問題。
新京報:有過崩潰和想放棄的時候嗎?
鄭保瑞:我崩潰不下十次,想放棄也不下十次。但這並不是因為特效,而是當整個過程中遇到問題的時候,我總會問自己是否有能力做下去。第一款預告片出來的時候就有人罵,也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壓力,我就在想自己能否承受,畢竟承載的是這麽多人的心血。但是老板沒有放棄,工作人員沒有放棄,三千多個人陪著我走到現在,我有什麽資格放棄?
■ 關鍵詞
【恩師林嶺東】
其實我年輕的時候不是很瘋狂地喜歡電影,直到看了林嶺東的《龍虎風雲》,覺得為什麽這個故事靠我那麽近?林嶺東的電影看似很虛無,其實他表現的東西每天都存在,呈現的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我的每一部電影都會拿給他看,也每一次都被他罵得很慘。看完《意外》後,他說,你拍得很全麵啊,我想象不到的世界你都拍得出來,但是你為什麽那麽沒有信心,要把每一個細節都拍出來?我看到的就是一個像古天樂一樣瘋掉的你,你拍的過程並不享受,我看到了一個非常害怕的你。他的這番話讓我無言以對,他把我看得很透。
【代表作】
《狗咬狗》 我有很多不滿意,對人生、對於很多我看不順眼的地方,還是有很多東西沒有表達出來。
《軍雞》 我拍得不好,明知道有問題,卻怎麽也拉不回來。
《意外》 這部電影我弄了三年,杜琪峰一直都說還不行。我包袱很重。杜琪峰就跟我說,我找你來銀河映像,不是讓你再拍一個杜琪峰作品,而是鄭保瑞的電影。這席話雖然讓我很感動,但卻讓我更迷失,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往哪裏去。
本版采寫 新京報首席記者 孫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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