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愛》陳思誠專訪 別有“心機”“無碼”奉上
《北京愛情故事》海報 |
(來源:南方都市報) 由陳思誠編劇、心机導演的北爱第一部電影《北京愛情故事》(以下簡稱“北愛”)上映後刷新了各項紀錄,成為這個情人節檔最賣座的陈思诚专電影,截止到昨日(18日)傍晚,访别該片已經累計了2 .5億元票房。有无除了商業上的码奉成功,該片也帶動了觀眾對於“初戀”、心机“出軌”等現實話題的北爱討論,引發一些影迷對於電影敘事和影像風格本身的陈思诚专探討。喜歡它的访别人將其捧為“國產愛情史詩”,不喜歡的有无人則不懈吐槽電影裏的各種B U G。《北愛》所獲得的码奉評價褒貶不一,但不得不承認,心机通過《北愛》,北爱陳思誠證明了他作為導演的陈思诚专才華和野心。
作為一個16歲看到過飛碟並堅信有外星人存在的雙魚男,陳思誠在《北愛》裏有一番對時空和情感關係的探究,其中不乏“超現實”的段落———比如男孩能看到人背後的“光”、在街頭突然飛起來。這使得《北愛》和眾多常規國產愛情商業片相比,別具一格。
2月15日,陳思誠在廣州接受南方都市報的獨家專訪。票房好,他心情大好,但他更在乎觀眾的評價。因為他並非隻有商業上的考量,更希望能在藝術上有自己的表達和表現。
手機鈴聲、牆上照片、主角愛好……都藏著什麽小心機?
在關於《北愛》的討論中,有較真觀眾指出,影片的某些時間點對不上,比如小男生去找姥爺借錢時,姥爺給隔壁屋正在上演激情戲的小兩口敲牆,這個時間根本對不上,這是的一個B U G嗎?還有觀眾說,劉嘉玲反複問梁家輝“那次之後,你還有沒有出軌過”……但究竟是哪次啊?還有細心的觀眾指出,為什麽電影裏的所有女主角的職業和愛好都那麽類似,是導演偏愛“文藝女”嗎?
對於這種種“吐槽”,導演陳思誠在接受南方都市報采訪時表示,他也看到了類似的討論,他說:“很多人都以為我在用五對不同年齡段的人的故事來表達同一個主題,但其實電影中的五對人其實是一對人。”他說,片中有他很多隱喻和寓言性的東西,他希望大家能通過一個空間的故事看到一種時間性的感受。
他說的這些隱喻和寓言,你看到了多少?又買賬多少呢?我們不妨來梳理一下陳思誠埋的各種“密碼”,或許有更多的人能看到他通過這些“小心機”試圖探討的“大命題”。
密碼1 手機鈴聲——— 維瓦爾第《四季》
隱秘等級:★★★★
《北愛》裏麵用了很多大家都熟悉的音樂。陳思誠似乎對維瓦爾第的《四季》特別青睞,無論是劉嘉玲和佟麗婭的那兩段熟悉的手機鈴聲,還是小女孩拉琴的那段音樂,就連斯琴高娃的手機鈴聲,也都出自《四季》。
陳思誠解碼:我用的是《四季》的不同樂章。片中小女孩拉的曲子是《春》;佟麗婭的手機鈴聲是《夏》;劉嘉玲的手機鈴聲是《秋》,斯琴高娃老師的鈴聲是《冬》。我想通過《四季》來表現一個女人生命的過程。至於餘男的手機鈴聲為什麽沒有,是因為她的手機是體現她情感的關鍵道具,所以特意用了最普通的鈴聲,隻有這個手機鈴聲不是隱喻,而是道具。
密碼2 陳思誠家的室內設計圖
隱秘等級:★★★★★
熱戀中的陳鋒(陳思誠飾)指著出租屋裏貼滿設計圖的一麵牆壁問沈彥(佟麗婭飾)“你最喜歡哪個房間?”,沈彥隨手指了其中一張照片答:這個。陳鋒道:“嗯,那以後我就有奮鬥目標啦!”牆上那照片,其實就是王學兵跟餘男家的樣子。
陳思誠解碼:我是刻意在這裏埋了線索。以前的那個宋歌(小男孩)碰到了那個劉星陽(小女孩),宋歌飛起來的時候說:“我以後還會再遇見那個女孩”。可能過了10年之後,他們都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了,所以我刻意沒有強調陳鋒和沈彥以前認識的關係。其實認不認識都已經不重要了,就是一見鍾情了。我們倆到底怎麽相愛,不是我要表達的,我重點想體現的是,當激情遭遇現實時的一些問題。這是這個年齡段的人的共性。他們的根基是不穩的。有的人堅持過去了,有的人沒有堅持過去。
密碼3 三代女人的“音樂情結”
隱秘等級:★★★★
電影中的老、中、少三代女人都“不約而同”地懷著一份音樂情結:小女孩劉星陽在學校的樂團拉大提琴;梁家輝問劉嘉玲這輩子有沒有什麽遺憾時,劉嘉玲說其中一個就是沒有成為音樂家;而老年的斯琴高娃則在合唱團擔任音樂老師。
陳思誠解碼:音樂情結是貫穿始終的。為什麽要強調這個?因為她們其實是在演繹同一個人不同的人生階段。為什麽最後斯琴高娃是一個合唱團的老師?因為前麵劉嘉玲說自己沒有實現當音樂家的夢想,所以她最後就去找了一個相似的職業來完成自己的人生訴求。
密碼4 兩個明顯的時間“B U G”
隱秘等級:★★
熱愛邏輯推理的同學“很容易”就從電影中挑出了兩個B U G。首先是陳鋒和沈彥正在上演激情一刻,被隔壁房東敲牆警告。電影後段,鏡頭轉到隔壁,大家“驚喜”地發現:原來敲牆的房東正是王慶祥老師!當時少年宋歌正在為資助心儀的劉星陽向姥爺王慶祥借錢。但按照時間順序來看,陳鋒和沈彥被敲牆是二人一夜情之後第二天的事,而當時吳錚(王學兵飾)還沒有被張蕾(餘男飾)發現偷情,張蕾還沒有去找老板劉輝(梁家輝飾),劉輝還沒有去希臘“偷情”,而宋歌和劉星陽也還沒有認識……
第二個BUG是公車上的相遇:餘男發現王學兵出軌後,在深夜搭上了一輛公共汽車,而畫麵中除了傷心欲絕的餘男,前景則出現了正在交談的宋歌和劉星陽。但是按照時間順序來推理,餘男是在梁家輝去希臘之前搭公車的,而劉星陽和宋歌是在梁家輝到希臘之後認識的。所以,按照時間關係來看,當時的餘男和這對年輕小情侶不可能出現在同一空間裏。
陳思誠解碼:我是刻意地營造一些時空上的混亂,讓觀眾去探究,哦,原來是這樣的。比如很多人對“敲牆”有疑問,說經不起時空推理,還有餘男坐公車那時那對小孩也不應該出現在那裏的。公車那一幕,其實前景(小情侶)是虛的;敲牆的人起初也沒有露臉,你可以理解成隔壁屋的人是我們,也可以理解成不是我們。我真正想講的是,看似在同一空間裏的一些情緒的糾葛。餘男看著那兩個小孩,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當年那種最純粹的愛情。這都是我刻意放在那裏的。包括敲牆一樣,按照時間軸那樣講,我倆的孩子那時候差不多也該出生了,最起碼也應該懷孕了。我就是要讓大家覺得,哎,這個時空怎麽是錯的呀。大家在糾結為什麽錯誤的時候就會發現,這不是一個順著講的故事。僅僅用時間把他們連在一起就不對了。他們就跟那個小孩飛起來是一樣的,都是自己在跟另外一個自己對話。
密碼5 真心話大冒險的提問
隱秘等級:★★
不遠萬裏到希臘“偷情”的劉嘉玲和梁家輝,於酒店泳池邊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劉嘉玲在獲得了唯一提問機會時,針尖對麥芒地審問道:“從那一次之後,你有沒有再出過軌?”到底說的是“哪一次”呢?劉嘉玲若有所思地拿著的那盒火柴代表了什麽?
陳思誠解碼:王學兵和餘男就是我倆(片中陳思誠和佟麗婭)結婚10年後的樣子。然後王學兵結婚後就覺得煩了膩了,出去找刺激了。找刺激以後,被抓到了,然後餘男要跟他離婚,電影裏沒有表現他們到底離沒離。那我們現在可以想,他們沒離,沒離就是梁家輝和劉嘉玲那一段了,就是他們的婚姻又過了10年。他們那天到希臘,發現了這樣一盒火柴,然後劉嘉玲就說,那次以後你還有沒有出過軌?“那一次”就是10年前王學兵被抓到的那一次。
密碼6 “沒能給你生個兒子”
隱秘等級:★★★
“劉嘉玲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給梁家輝生個兒子,餘男終於理解了天天在外邊尋花問柳的丈夫,斯琴高娃得知自己活不久了便開始忙著給老伴兒續弦……男性的意淫與男權價值觀盡顯啊!”有網友這樣“吐槽”。其實,電影中不光劉嘉玲和梁家輝生的是女兒,斯琴高娃和王慶祥生的也是女兒……
陳思誠解碼:這也可以理解為一個密碼,證明這五對人演的就是一對人的故事,她們生的都是女兒。至於餘男對出軌丈夫的“理解”,其實正因為這都是為一對人在講故事,餘男必須原諒老公才有後麵的故事。但無論餘男的原諒老公還是斯琴高娃老師替老頭找老伴,都是因為我覺得,女性在情感關係中往往是更寬容更有愛的形象,是付出比男人多的那一半。所以可以說,這非但不是“男權”,而是有點“女權”。
密碼7 同時出現在醫院的五對人
隱秘等級:★★★
影片尾聲,鏡頭從斯琴高娃的病房中搖出,在《送別》的合唱中,鏡頭穿過病房的門,來到走廊,醫生、病人和家屬們來來往往,宋歌帶著劉星陽跑上台階,轉角是劉嘉玲和梁家輝夫婦依偎在長椅上,然後來到醫院大堂,王學兵和餘男正在排隊掛號,鏡頭繼續前行,越過婦產科的大門,陳思誠和佟麗婭正懷抱著一個新生兒……最後這個場景為長達兩小時的影片留下有力注腳。
陳思誠解碼:最後的長鏡頭是一個主觀鏡頭,一共是三分鍾,走廊裏全是路人,拍了三天,很費勁,後來剪在了一塊。這裏就是一個微縮的人生景觀。我沒有做任何電腦特技的東西,我怕觀眾會跳戲。那是一個特別平實的鏡頭,我們是用了300個群眾演員,沒有可以把鏡頭給主演們,讓他們在人群中閃過。這是五個寓言,我希望打出來的是五朵漣漪,大家看到的是一池水。它無外乎是影射人的一生的一種感受。
高娃老師最後有一段小的獨白,她說,有的人覺得人生是什麽什麽,其實我覺得人生不過是一個寓言,一個關於愛的寓言。這就是我想說的話。我想說,人類生生不息,不外乎是這樣的一種情感的幾個段落都共有的東西罷了。對於人類來說,到底什麽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堅持。真正的、最炙熱的愛,無外乎是最平淡的相守。
陳思誠:我用商業的外殼,幹了件藝術片的事兒
2月15日深夜十二點多在酒店見到陳思誠的時候,他們剛剛從佛山跑完影院回來。他看起來有點累,三天兩個億的票房仿佛沒有讓他太興奮。我把這種感覺告訴他,他笑了,說:“票房好當然很開心,不過我更在意的是觀眾對電影的評價,我更在意他們是不是真的看懂我要表達什麽。”從電視劇《北愛》到電影版《北愛》,陳思誠的商業嗅覺都已經得到市場的充分肯定。但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最有成就感的事。佟麗婭透露,他這幾天跑電影院哭了三次,三次都是因為聽到觀眾在提問時理解了他的創作初衷。在采訪過程中,他不時刷刷微博,看網上關於電影的評論,每次看到說到點子上的評論,他就很開心地和我們分享。他很坦白地說,選擇以《北愛》作為第一部電影導演作品,就是“希望在商業上取得成功的同時,在藝術價值上,也有自己的表達和體現”,“我其實是用了一個商業性的外殼,幹了一個所謂藝術片的事情。”
南方都市報:《北愛》票房很好,在商業上已經成功了。口碑上有讚有彈,你在意觀眾的反應嗎?
陳思誠:擔心啊。因為現在有一些反應,包括我們走過的一些影院,至少一部分90後的一些小孩不一定懂我現在表達的意思。電影是藝術品嘛。我覺得以前咱們都太注重它的商業屬性了,唯票房是論,很少會去討論電影本身。但從我的角度,我希望在商業上取得成功的同時,在藝術價值上,也有自己的表達和體現,所以才選了這麽一個題。
南都:對你來說,商業和藝術,哪個比較重要?我知道你也是“超級影迷”,看了大量的電影。但是你選的第一部作品,如果不是出於比較強的商業考慮,會拍《北愛》嗎?如果單純地以你想表達的初衷來說。
陳思誠:這就是我狡猾的地方,我借用了《北愛》這個名義,卻換了內容。說實話,如果隻講一個愛情故事,現在這五個故事都可以單獨拍成一個電影,可能會比現在的商業性更高,更容易被人看懂。所以說,我是用了一個商業性的外殼,其實幹了一個所謂藝術片的事情。我是特想商業上有成功,但是在藝術上、表達上有極高、極大的不一樣。
南都:關於《北愛》有各種討論,包括“很溫暖”、“正能量”等這些正麵評價你肯定都聽得很多了。但也有些相對負麵的評價,比如說,覺得你想表達太多,所以就會覺得每一段故事都講得不錯,但每一段又都講得不是特別透。
陳思誠:你說得特別對,我本來就不是要把每一段都講透啊。其實一開始我是等於給自己做了一個命題作文,首先我不想做一個常規敘事的電影,第二,叫《北京愛情故事》但跟電視劇無關。在這兩個前提下,我再想怎麽做。我就想,單線還是多線呢?既要單線敘事又得不常規,這個故事太難了。如果用多線,又應該怎麽講呢,怎麽去突破?很多電影都是在時間上講故事,《時光倒流七十年》、《重返十七歲》,包括克裏斯托弗·諾蘭的那些電影,《盜夢空間》、《記憶碎片》,他一直在顛覆敘事結構,但都是在時間上講故事;要不然就像《低俗小說》、《瘋狂的石頭》,是在講空間的事。沒有一個故事是用時間的方法講空間的事,或者用空間的方法講時間的事,所以,這個是我一開始想確定的。說白了就是,五對人都生活在同一個空間裏麵,但我希望大家最後看到的是一個時間的感受。就是用一個空間的方法講一個關於時間的故事。所以,他們其實是一對人。他們是生活在同一個空間裏的一對人,其實很多蛛絲馬跡是可以看到的。說白了,對我來說,我是拿出來一個作品,在檢驗我們現在的電影環境,對這樣的電影能接受多少。
南都:那你現在覺得呢?
陳思誠:我現在還不知道。大部分人的反應還是不錯的,但是也有看不懂的,也有認為不好的。但我相信是有一部分觀眾真的沒看懂,尤其是一部分90後。還有一些人會問,你前麵撞車不是被撞飛了嗎,為什麽後來你又沒被撞飛了?會有這樣的問題,然後我會告訴他為什麽。包括還有問小孩為什麽會飛上去,小孩能看到人背後的“光”到底是什麽……
南都:你對這種問題會耐心回答嗎?
陳思誠:我會。因為我覺得文以載道,我們本來就是在用這個東西傳播我們的價值觀;第二,給一些溫暖;第三,雖然現在整個電影市場,包括現在很多電影受眾都很low,如果你還是總去做那種很low的電影,那這個市場就完掉了。導演得有點責任感吧。
南都:因為票房成績好,有人說你很會號市場的脈。你自己覺得呢?
陳思誠:沒有。其實我特知道怎麽樣能把電影拍好看了,能討觀眾喜歡。但關鍵問題是,我不能是隻討觀眾喜歡這麽簡單,我拍一個所謂的愛情商業片,重複那樣的東西,有什麽意思呢?我覺得那就失去了我存在意義了。
南都:如果完全不考慮商業,你會拍什麽樣的電影?
陳思誠:對,我老想拍點兒像《七宗罪》那樣的題材,我一直想拍一個類似那樣的題材。
南都:雖然還是叫《北愛》,但電影《北愛》講的已經是完全不同的故事。你不怕電視劇《北愛》的粉絲失望嗎?在商業上也要冒一定的風險。
陳思誠:沒錯,你說得挺對的。那年電視劇火了,好多人找我拍這個那個的。然後我就在想,我到底在幹什麽,下一部戲幹什麽。其實我做另一個電視劇本做了兩年多,我本來想把電視劇做完再做電影的。然後有一天就跟孔二狗聊天,二狗去找我想讓我做《北愛》,當時很多公司找我想讓我做《北愛》的電影的。也有很多人找我拍其他片,我大概收到了十五六個電影劇本吧。當時有條件開得很好的。我就在想,我到底拍什麽呢?後來二狗的一番話就讓我有點心動,他就說《北愛》是品牌。我說我不想拍《北愛》了,還不如拍一部電視劇,跟這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他說,你這個品牌在這兒,它已經有價值了,所有人都用,你不用別人也會用,要不然就浪費了。他說,你完全可以用這樣一個東西換一個你自己想拍的故事。我說,哎,倒也是,有道理。我就覺得說,電視劇也有遺憾嘛,包括後期遭受過很多質疑。所以,後來我就想,這電影就還是叫《北京愛情故事》,我還拍一個關於愛情的電影。當時已經確立了兩個方向,第一個就是我希望跟電視劇沒有什麽關係。這很危險,但我是一定不要做狗尾續貂的事的,因為我不知道我通過那部電視劇還能提煉出什麽再去講的,我覺得已經沒有任何想講的衝動了。第二個就是,我希望能在敘事方法上有一些突破。
南都:敘事方法上我已經明白你的考慮。但我看的時候,還是有一種感覺,就是我剛進入到一對人的故事和情感裏時,另一對的故事就開始了,我又必須出來去關注下一對人的故事……這其實對觀眾來說也是一種挑戰。
陳思誠:對。其實我當時有把劇本給陳國富,他就說,你可能要冒極大的風險,因為觀眾最容易的就是有帶入感。觀眾就是你進入到這個裏麵,就會跟著角色走進去,所以真的是在考驗我。當然我認為我完成得非常好了,用20分鍾就把一個故事講完,然後再很快地把觀眾吸引到另外一個故事裏。然後吸進去,又出去,然後走了之後又吸進去。
南都:你沒有想過第二個方案,不如混剪,幾個故事穿插進行,會不會處理得更好?
陳思誠:萬達(投資方之一)當初覺得片長有點長,他們想做一個1小時40分鍾的版本。當時做了一個版本就是混剪的,但是那樣沒法看了。我說如果要混剪多線敘事,我在文本上就要動了,而不是在剪輯上。
南都:現在他們會拿幾段故事去比較,比如我經常會看到的評價,很多圈內的人說哪段最好哪段沒那麽好,你聽到這樣的評價,會不會覺得有點不舒服?
陳思誠:也沒有不舒服,說白了,我本來也沒指望誰都了解你啊,你本來就是給小部分人看到的,大家都能各取所需,所以大家願意怎麽討論就怎麽討論吧。
南都:你和佟麗婭都演了,但現在很多人誇劉嘉玲跟梁家輝那一段,這會不會讓你們覺得有點壓力?
陳思誠:沒有任何壓力。我是以導演為主體在表達,因為我倆在一塊那才叫《北京愛情故事》,否則我連演都不演了。因為我倆在這兒可能才有賣點嘛。
南都:還有一種觀點是說,作為新導演,你想表達的太多的。
陳思誠:我明白,當然是多,但是我說了,這其實就是五個寓言,反映人的一生的一種感受。人生不過是一個關於愛的寓言。
(記者:方夷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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