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區”寧浩柏林專訪:完全沒期待拿獎
寧浩在柏林 時光網訊 寧浩的无人区新作《無人區》入選了本屆柏林電影節的主競賽單元,這是宁浩寧浩第一次入圍歐洲三大電影節。寧浩在柏林接受了時光網的柏林專訪,其實,专访寧浩在9年前曾因參加過柏林電影節,完全他笑稱這次來感覺自己更老了。没期對於是待拿否有望奪獎,寧浩說:”沒有。无人区完全沒有。宁浩對拿獎也不是柏林沒有什麽信心,就是专访沒什麽興趣(笑)。參加完了,完全在城市溜達一圈就走了,没期不過出於禮貌還是待拿得待到最後一天。” 不期待柏林拿獎 自己是无人区悲觀主義者 時光網:這次來柏林有看其他的電影嗎? 寧浩:有,看了部國內電影,《白日焰火》,感覺挺好的。 時光網:華語片這次在柏林電影節主競賽裏占到五分之一的比重,如何看待這種現象? 寧浩:華語電影的種類越來越多,片量也越來越大。中國電影多樣化,有一些不同的東西出現了,以前外國人看咱們的電影覺得我們就隻有一類,現在可供選擇的類型變多了。這是好事。 時光網:對拿獎有期待嗎? 寧浩:沒有。完全沒有。對拿獎也不是沒有什麽信心,就是沒什麽興趣(笑)。參加完了,在城市溜達一圈就走了,不過出於禮貌還是得待到最後一天。 時光網:你的作品裏總透著一股黑色幽默,這和你本身的個人信仰有關係嗎? 寧浩:你知道人活著都得死,所以說我的確是個悲觀主義者。在沒有辦法改變結果的前提下,你隻能嘻嘻哈哈的過,得讓過程變得有趣。實際上生命就是一個奔向死亡的結局,洞穿整個宇宙,你就會發現最後都會走向結束。宇宙有一天都會結束,那你這個過程還有什麽意義? 時光網:最初是如何選擇走上導演這條路的? 寧浩:是一個自然而然的過程,你就在這裏麵隨波逐流就行了。不需要有特別的努力,也不需要太認真。嬉皮笑臉地就行了,我拍電影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因為我幹這事合適也方便,叫我現在去開礦的話難度更大啊。何況我也必須得活著,像那麽回事的活著。道家說的“無為”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就其本質來說,真的不需要太認真。
《無人區》主創亮相柏林 《無人區》是一部簡單的電影 時光網:在《無人區》上映之前有預期到《無人區》的好成績嗎? 寧浩:《無人區》票房好嗎?《北京愛情故事》才好,一天就一億啦(笑)!我的票房不算好啊,不過也沒有關係。好就是真的好,不好就是真不好了,群眾的眼睛就是雪亮的,口碑都是有道理的。梵高活著的時候沒一個人說他好,死了以後都說他好。他就真的那麽好嗎?他的作品就真的比高更更有價值嗎?也不見得。 時光網:在《無人區》裏麵有這麽一個個人英雄主義的角色嗎? 寧浩:我沒有刻意去往這個方麵想。藝術家應該要有這個現代意識。中國還處於農業時代,介紹什麽的時候總要在前麵加地名,比如“我是常山趙子龍”,連建黨偉業裏麵都要說,這是哪哪的誰誰誰。這是一種群體概念,而實際上隻有個體意識才能催生獨立判斷的精神,這是科技精神的基礎。科學靠的是“我”,是個體想象力。“人多力量大”解決不了科學發展的問題,十萬個農民也無法造出核裂變,一哥們做了個夢,夢見基因是這樣的形狀,起床以後寫個方程式,這事兒就成了。 時光網:《無人區》的結局原本的設定是如何的? 寧浩:比較簡單。最後跳舞的那段沒有,因為她未來怎麽樣其實很迷茫。來柏林也沒有動片子,因為不合規矩,咱還是規規矩矩做事情。中國的電影觀眾千差萬別,它是一個層次多樣的社會,因而必然有層次豐富的觀眾。看《無人區》的觀眾其實是早就存在的觀眾,還有一批喜歡看其他電影的觀眾,同理也是早已存在的,不能以大一統的觀念來想這個事兒。 新片要改名 就是個文藝片 時光網:您覺得您屬於哪種類型的導演? 寧浩:我就是我,我也不是“山西寧浩”,中國電影喜歡分代,這是一種不科學的方法,當代藝術已經不是在群體價值之內看待問題,這是一個個體時代的到來。法國繪畫藝術裏說你是印象派,你是後印象派,發展到後來都是個人的,是畢加索的,越到後麵越沒有派別。 這個世界的發展就是一個不斷在解放權力的過程,像咱們中國以前隻有國師,大祭司這樣的人才有權力看藝術。所謂“禮樂之邦”,那時隻有皇上才能聽音樂,士大夫才能聽音樂,庶人沒有權力享受藝術。寫詩的都是當官的,你看蘇軾,那都是部級幹部啊。再往後推才逐漸向下解放,到現在任何一個人都能當畫家,作家,拍電影,這就是權力解放。 時光網:請問您下半年有什麽拍片計劃? 寧浩:剛拍完一個,徐崢和黃渤演的。是兩個男的出去尋花問柳的故事。名字我還沒想好,本來想的是《玩命邂逅》,後來想這其實是個文藝片,怕“玩命”誤導觀眾以為是個懸疑片。昨晚上想了個名字叫《性情男女》,還沒敲定,還得再想想。預計今年暑期上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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